白舟想了下，摇了摇头：“我身边没几个亲人，重要的人也就剩下白帆一个了。”

一下子又提起了伤心往事，况且这么久了自己还没见过孟潇提起过他的父母，多半是因为他年少轻狂叛逆的原因跟家里不和吧。

“……“

半晌，孟潇那边都没了下文，白舟以为他被自己感动了，在组织能关心她的一些辞藻，她低着头，盯着面前孟潇的脚尖。

又是一双她没见过的新鞋，但如出一辙万年不变的白色。

只不过这次上面多了一条黑色的线条作装饰。

她抬起头来，想问孟潇为什么这么喜欢穿白色的鞋子，溅水了清洗太麻烦，抬头瞧见孟潇眸光压得很深沉，盯着左手腕骨上的手链。

“孟潇……”她轻声叫了下他的名字，却突然不敢上前打扰。

少年像是一只脱离了队伍的雁，在溪边衔水独自清洗被泥泞暴雨打乱了的羽翼，即便是只剩他一个，却永远都是那么高傲着。

“舟舟，你说，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

孟潇凝视着手中那条有些旧了的手链，脑海中恍然间映入小时候母亲带着自己走在开满油菜花的田野，那时候风是甜的，云是香的。

“小孟！”

一位母亲带着遮阳帽，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张开双臂走在前面，笑容灿烂着回头冲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招手。

“妈妈！”

小男孩咯咯笑了笑，张开小手冲进了母亲的怀抱。

母亲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奶白胖乎乎的脸颊，跟他的额头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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