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证据确凿，你却来为她求饶？”太后皱眉：“她指使御史构陷你，若被她成功，你会被赐死的，你可明白？”

楚娴用力点点头：“孙媳都明白。佟佳老夫人做出这样的事，实在让人心寒又心惊。但孙媳妇在府中想了许久，实在不愿看到今日的局面。求皇阿玛、老祖宗开恩，饶了她这一回。孙媳愿意不与她计较。”

太后恨不得把佟佳老夫人千刀万剐，但架不住楚娴开口求她。她不想让楚娴失望，但又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佟佳老夫人，便端起茶盏没开口说话。

康熙爷很给太后面子，结果话棒：“老四媳妇，这件事已经不是谁来求情就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三司会审不是玩笑。佟佳老夫人虽是命妇，但她指使御史构陷皇子福晋，已经是国事，是大案。虽然你是苦主，但大清的律法……”

“皇阿玛，”楚娴认真看向他：“律法不容亵渎，但儿媳妇毕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些强加在儿媳妇头上的污名已经洗清，儿媳妇献给老祖宗的园子依然在按部就班的建造，没有一丝损害。此为其一。”

“其二，更重要的是，四爷当年受孝懿皇后抚育长大，可惜孝懿皇后走得早，儿媳妇无缘得见。老夫人是孝懿皇后的生母，她之所以针对儿媳也都是因为那些牵扯不清的往事。但孝懿皇后对四爷的抚育之恩在先，未能报偿，如今却又闹成这个样子。待百年之后，四爷见到了孝懿皇后，要如何面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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