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娘子莫摇忘了这话。”方铮说的意味不明。

以冯轻对方铮的了解，她方才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她后悔了，冯轻抓着方铮的手，用力晃了晃，讨好地笑道：“我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话？”

随他意？

冯轻觉得脖子有些冷。

她虽没经历过此事，偶尔从旁人的只字片语中也能猜出个大概，冯轻此刻有理由怀疑她的话是不是已将方铮心底压制了许久的凶兽放了出来。

“娘子觉得呢？”方铮反问。

“我觉得不能。”观察了一眼方铮的脸色，冯轻终于死心。

这就退缩了？

方铮眸子闪过笑意，他轻弹了一下自家娘子的脑门，笑道，“娘子如此识时务，反倒是让为夫不知如何下手了。”

这话自然是假的。

冯轻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望相公手下留情。”

笑声溢出嘴角。

冯轻不止一回地觉得方铮笑声好听。

虽说磁性的声音到处都是，却没有哪一个如方铮这般，不沙哑，不浑厚，却自带一股雅致清幽，尤其在给她读书的时候，冯轻每每都能听的面红耳赤。

羞恼地撇开人，兜头往院子里冲。

在冯轻没看到的身后，方铮收起笑容，视线落在冯轻另一只手上，那络子晃悠悠的似在跟他叫嚣。

手无意识地收紧，方铮指尖不停地点动，眸子里阴霾一闪而过。

正往前走的人没听到脚步声，冯轻停下，疑惑地往后看：“相公，你这是打算当门神呢？”

跟方蒋氏相处的久了，冯轻偶尔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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