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他在外游历,偶遇无怀先生,曾有幸得与之相谈半日,也甚自如欢愉,引为师友,临别时曾赠自己亲手所绘的天下舆图,舆图中落款便是自己的别号“霜时”。
这别号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能以“小友”二字称呼他的,便也只有无怀先生一人了。
所以他当时便让将送信之人请了来,来人自称卫英是无怀先生的护卫,但谢岑一见那人,他便知道送信这人便是自己先前调查过的陈国前承恩将军韩附北。
无怀先生亲笔的这封信,不过寥寥几字对久别后生小友的问候勉励,而韩附北口述给自己传达的那些话……
谢岑不得不承认,纵然自己手段非凡,但在无怀先生这样的人跟前,还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
初初的那一次见面,半日相谈,谢岑对无怀先生的感觉是深不见底的学识、犀利明透的见解、高华广博的格局,是儒士之温雅、君子之端方、先辈之亲和,自此之外他与无怀先生也再无更多交集,除了偶尔雍黎提到无怀先生的一二言语,也未曾加诸给自己更多别的感觉。
但今日不过是韩附北与自己详说的无怀先生之谋,却让他一改之前对无怀先生的印象。
那是真正的擅布局者,是真正的擅谋略者,也是真正怀大义的无双国士。
“怎么?不方便与我说?”雍黎见他久久未开口,虽心中疑虑,却也并未打算强求。
她只是纠结的是,为何她祖父来了大都府却未曾来联系自己,而是去联络了谢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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