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看着看着,觉得有些好笑,这样一个人明明该是高高在上清冷不可接近的神一样的人,却不知为何何时成了这样的性情。
这样以最简单的言辞说出最絮叨琐碎的事情,以雍黎这种说个正事都恐不相干的废话太多的性格,竟然觉得很是愉悦欣喜。
至少这人,不会再如之前一样不辞而别,至少还知道留封信告知一下去处。
此时的雍黎捏着那封信,她大约还未真正正视自己的内心。
受过伤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人,大约永远坚韧而冰冷,而明明期待,却又永远克制,看起来太冷太清太淡,其实等待的不过就是一个确信。
她以为自己对他只是家国隔阂的欲近不能,她以为他的接近,将来带给自己的会是不可收拾的,她与整个璟王府都难以承担的后果。
而她放下怀疑防备,终于默认了他的接近的时候,她仍然不知,这样的默认,其实是她对自己的放纵,她亦不知道她也在期待着等待着一个尘埃落定的确信。
而此时的雍黎还不知道,岁月变迁,往后的风云变化,或许是他们二人的同行的缘分,但最终也许却是一段泣血的悲伤。
雍黎微微收了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的一丝丝笑意,将那封信重新折叠起来收好,转头去问林轶,“我记得南岳策有专门收集各处地图分布建筑稿纸的文案库,你可还记得有没有收藏云山别院当年的建筑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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