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儿心悸未平,又觉得荒唐透顶,大笑起来,捡起房瑜的一只鞋,摔在他头上。
房瑜乖坐在地上挨了那记打,脖子一缩,脑袋晃了一下,鼻子抽了抽。
鱼玄机留在原地喘气,看他不走,冷笑里又带了愠怒:“你头壳里灌了屎尿?!”
房瑜沉默了。又静坐了片刻,他弯下腰来,捂着脸,身体在地上左左右右地摇晃,呜咽道:“黛黛……”又疯又傻,好似丧家之犬。
鱼玄机本来觉得他鲁莽得好笑,此时却又笑不出来。一提起黛黛,她也难受。房瑜来找她,本是因为怀着不敢直面真/相的羞惭,而她对蒙受损失的莺奴一样羞惭。两个羞惭的人,本应在暗处互相取暖,这没错。
两人于是就这样相对了一会儿,房瑜一直哭个不停。哭着哭着,要爬到鱼玄机的席上来,她嫌恶得当即推了一把,抵不过他还要往上爬。爬上来了,见她要逃下床去,连忙伸手箍着她的腰,惨道:“你不要生气!”
鱼玄机怒吼道:“别碰我!”
他兀自缩着身体躺到一边去了,把脸埋在鱼玄机睡过的被褥里,仍旧泣不成声。鱼玄机最怕听人哭了,男人哭起来更叫她不堪忍受,本不想刻毒,忍不住又说:“你要哭,把我叫起来做什么?白露浓死了?回她屋里去!”
房瑜不回答,她自己盘腿坐在一旁,忽然回想起他一来就说“她什么都知道”,是说莺奴什么都知道了。他也明白莺奴是全能的了,所以才到旧神观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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