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瑜全程只是保持着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从她那接过了白露浓的手,一边向教主阁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看,看见鱼玄机从青牛背上下来,缓缓朝莺奴身边去了。白露浓依然在他肩上不停抽泣着,仿佛自言自语,也仿佛只对房瑜一个人哀叹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怎么会是小蝶?……”
在这教主阁前重见教主的短暂时间里,人人只觉得此时此地并非此时此地,看不见人头攒动,只看见整个武宅都陷在大火之中,唯有小蝶一人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火光里。
各主事都到了教主阁内,向外张望,教主还在和鱼宫主交谈。这二人站在一起时的冰冷,如即将降临的长安寒冬,荒蛮的雪要从这两双掌里落下。也许从莺奴坐上这张交椅的时候,大雪就已盖满了此地,现在她从南诏回到长安来,是来用这双寒冰的掌重新融铸某个死的幻象。
鱼玄机已经收起脸上的悲伤,和她的莺奴一样,只是以一种平静的漠然看着远处。这种漠然是用来伪装心痛、畏惧抑或是惭愧,没有人知道——他们眼里的宫主只是一直如此漠然。
等众人都离开她的视听时,莺奴开口了。
“你先前所说,是想让我杀了小蝶?”
鱼玄机道:“让庞胜君和房松黛共处一檐之下,你定会失去一个,你并非不能预见。”
她又耍性子了,她又要搬出那可以预见的未来来压她,她总是这样。莺奴知道她只不过拼着一口气,不肯在她面前认错,可还是一时没有忍住,颤抖着问:“你就一定要我这样难受?”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惜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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