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中事忙,好不容易操劳到十二,紫阁传来消息,说宫主有孕了。她这才惊慌失措地猜到,那天夜里玄机嬉笑着说怀胎的事竟是真的。玄机本想隐约说明“孩儿的父亲不是我的丈夫”,只是她未能捕捉到这密语。
莺奴连夜地赶去——芳山一个人在院里挂着彩灯,鱼玄机披着毛氅在阁楼上逗鸟,把鸟食抛到半空,等着小青鸟去接,口中学它的鸣啭。这是跟她父亲学的,他们宫里以前有一只老苍鹰。她到了,鱼玄机笑着嗔怪她说,我的生日前天过了!你来迟了。她把鱼玄机的生日也忘了。
她问生日庆祝些什么,她努努嘴称是她拉着芳山糊了两个时辰的彩灯。芳山说宫主坐得流血也不知觉,他们来人一看发现怀了,但看来没检查出是婚前得的。现在没事了。
怎么会流血的?芳山也没详说,任谁每天吃那样剂量的药都得出点毛病。但现在有孕就不必服侍丈夫,可以断了,简直是劫后余生。她夜里几乎不敢睡在正房隔壁,但又怕宫主出什么意外,只能强忍着守在一旁。
莺奴说:“你不如与我回湖州去,那里到底是你的娘家。我不信这些彩灯是你要做的。”
鱼玄机哈哈一笑,说道:“再等等罢,我回去了,你时时来紫阁不方便。月份大些也安定。”拉着莺奴下楼看元宵灯。她给灯里装了些小机关,纸影映出几匹鸾凤,火烛的热浪推着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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