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探地问起新教主是否要教众为二人服素时,莺奴很大方地回答道,便是我自己,也不能为阁主和师父守孝寡居的,何况教众。我初上任,有许多大事和宴席要办,无法拘着大孝。
虽然悲戚,可人们对这决定亦没有什么能反驳的。黄楼死时也无守孝一说。
教内约定只在这四十九日之内哀悼。这丧期不过是给人一番伤心的机会,并没有什么真正严禁的。武的死太过突然,若还不能让人尽哀,怕是有人要难过。这段时间,霜棠阁大小的主事都穿了素服,走路轻声慢步。莺奴的头上也仅戴着蚀月教主的银步摇,她活动的领域里总是响着碎冰似的声音。霜棠阁举目皆是素淡无色的,好像下过雪的早上。
上官武的死便成为莺奴做上教主之后的第一个谜。秦棠姬的死也成为百口莫辩之事——针对他们宿命的低问,从第一日开始就铺垫在莺奴的领土上,后来还将盖上更多的、雪一般沉默的疑问,每当有人想要揭开它的时候,便会震撼于她的冰冷。
那冰冷不在她的面上。她亦无意对任何人流露出这种冰冷。然而一进入她的辖地,这巨腕就会牢牢地扼住每个人。
也许她正是靠着这种冰冷掌控了事件的走向。
阁中病倒了那么些人,尚且安康的主事们便担负起照顾病人和主持丧事的重任。唐襄病得厉害,整整五天没有下床,走进灵堂的时候,看到两副梓棺已停在厅中;她的新教主和同事们正是这样妥当的人,那全是上官武在世时调教出来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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