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这样一来究竟还要不要替她梳头盘发,两人若是关起门来,这事态可就愈发不能收拾。而莺奴像是早就看穿他心中的每种思绪,微笑着从他双手下滑走,推开她与鱼玄机那间卧房的门,从里面搬了张梨木椅子出来,就摆在阳光可以射到的廊下,背对着他坐下了。
她想必是为了免除上官武的担忧,又要化解他的尴尬,便让他就在这晴天朗日下为她梳头。这倒是最为聪明的一种办法,只不过片刻以后,这楼底下必然重新聚集起观众罢了。
而他最在意的,却是莺奴开门关门的那短短时间里,坐在房中的鱼玄机竟一直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睨视着他。
梳头的时候,鱼玄机的表情在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再想到这眼神的主人现在仍然坐在不远的身后,仅一门之隔,他便更觉得浑身不适。以往年轻气盛、左右逢源时,哪会为他人的嫉妒所伤,此刻却满身空门了。
他倒宁可莺奴也像秦棠姬一样,能牢牢地圈禁着他,焚毁一切外界试图探进他们之间的茅刺,她强烈的不安反而令他觉得牢固一些;而莺奴却令所有野物自由滋生,那不为任何草长莺飞所动的平和居然使他无所适从了。
梳毕,他将篦子插回发髻,莺奴已在半酣之中。楼下三三两两地走过几个弟子和领主,均隐蔽地向楼上看来。他想起在石舫上,莺奴早说过周遭的世俗之见会来审视他们,此情此景早就不该是他顾虑的了;他在说出那个“好”字时就已战胜了这种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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