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只觉得无力回应。早说过莺奴是聪慧的,那种聪慧超过了像他那样的普通人。可她又因为太过聪明,过得不如盲目的人好。她方才说自己分辨不清人世的真假虚实,这并不是她犯了傻,这是个真正的难题,便是神掉进去,神也出不来。
他自知自己不会缠在这样的问题里,一时却不知道如何解答莺奴的疑惑,又或说是无法将她从那折磨中解救出来。
可他应当是有办法的,站在岸上的人应当伸手去够落进水里的。
于是他将那吃了一半的饼重新放回盘里,垂下头去搓了搓手指,把饼屑搓掉;他趁着这沉默的瞬间酝酿了一下话语,最后就那样低垂着头,仿佛并没有对莺奴说,而像是自言自语般念道:“我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多不胜数。我已活了廿七年有余,你只是二八年华,我做的错事可比你的数倍,没有一件能够完全地偿还。单就罪行多寡来说,我哪有什么资格原谅少教主呢。少教主若是想要我从长辈的立场施以援手,武倒有一些妄言,取不取信全在少教主这里了。
“你说人生如梦一般,这话并不是痴人之语,因为谁也不能反驳。你小时我领你读过庄周,他早已说过这话。既然人在此时此世不能分辨梦与真,那么即便从此时此世跳脱出去,到另一处也不能分辨梦与真。因而梦与真原本就没有分辨的意义,人只能认识眼前的事物而已。为这种短视,人自然永远陷在亦真亦幻的困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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