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愣了一下。在莺奴很小的时候,她最爱问的也是这句话,因为不论他去哪里,她都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但她现在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女了,对他依然习以为常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也不想对未来的教主有什么隐瞒和忤逆,诚实地回答道:“我到前厅去。我睡不了,得等唐阁主回来。”
莺奴便露出惊惶的神情:“我也去。”她也不知此刻为什么忽然害怕起来,也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曾经也停放过她自己的死尸。
上官武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是留下一句“把鞋袜穿上”,便要转身离开。莺奴连连叫住他,赤着脚从房内追出来,让他等等自己。他连头也没有转回去,只是站在原地等她。
——她还和幼年时一模一样!他若是要离开这个房间,莺奴的门必然在同一时间弹开,随后她就是赤着脚,也会嗒嗒地走来问他,阁主,你要去哪,我也去。他不能比她先走哪怕两步,若是如此,她就会马上就害怕起来。她的每个习性都一如往常,仿佛他们分开的这五年不存在似的。
然而这五年的分别又怎么会不存在呢?这五年里他们各自经历了多少变故,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即便他们坐到一起、将这些年未能共同经历的事情全都讲完,那也不代表着这五年的分离可以被抹消,因为五年过去,她已从儿童成了女人,那纯洁无垢的关系一旦在中途被切断,就很难再在五年后毫无破绽地缝起来了——他也不过是俗人,礼教正是为俗人所设,为的就是令这种逃避显得符合规矩。他在六年前意识到莺奴有一日将成为女人的时候,就心生逃避的念头,更不用说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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