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那金容器的变形,都是从内部向外撑开的变形,“她”曾经真的在这座金屋子里挣扎过。
“她”想要从里面逃走。
——而这个球形的容器最多只能放下她的头而已。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忍不住反了一下胃。四年前昆仑山一战之后,她那颗被打碎的头颅可能就是鲛奴带走的,他将“她”一路带回长安,也不管已经腐烂到了几何,就将她的头封存在了这个“金屋子”里面。她的头颅在里面发臭腐化,流下的酸液将织锦的软垫都浸透了,那上面孵出满片的虫蝇和花霉。他对公主诉说的那个美人的形象不是真的,当年的她只是装在金瓶里的发出恶臭的人头。
——但那些溢美之词是假的吗?却也不像是假的,似乎透过那腐烂的恐怖景象,鲛看到的依然是一个完整的美人,腐肉砌成的美人,手像水一样柔软,头发缠结如青螺,嘴唇就像两片脂满肥溢的羊炙;她有着更乖巧于任何活人的身体。
她满怀惊恐地盯着那只金球。鲛奴仍然一厢情愿地将这令人作呕的容器称为金屋,并且真心地希望莺奴在其中过得快活。
她了解到鲛奴如今已经病得无可救药了,他能稍稍显得正常的时候,都是假扮成他人的时候,而他自己的生命早已被销蚀得千疮百孔。这样的可怜人即便救起来,可能也永远过不上正常的生活。他方才一直呼唤皇帝为父皇,这不知是他的幻想还是真的。如果莺奴将他从这个洞窟里带出去,他在外称皇帝为一声父皇,莺奴也会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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