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胤低低地在容若头顶诉说着他当时的感受，他的……心路历程。

容若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安静地听着。

“我总是不经意间会想起一些事情，看到已经认主的聚魂石护腕，看到荷包，看到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待过的地方……直到将那一坛雪花酿喝尽，我才真的都想起来。若儿，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一个人活着煎熬，寻找一个人的记忆的时光，也不好过。有的人看到我，有意地回避和你有关的话和事，有些人看到我，和我反目，而我却无法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更糟糕的是，当我想起一切时，纳妃的旨意已经颁发下去了……即便我怀疑你尚在人间，也无法脱身来寻你。幸好我师父得到消息赶来替了我，幸好你在那之前服下了百花丸，不然，这四海山河，不知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你……”

“找到我了，又如何？三国五城，谁都知道，容若已经死了。而我，容颜已变，再不可能回去。天下的百姓，三国五城的当权者们，也容不得我回去！独孤胤，你并不能如我一般任性……”

“如果我能呢？”独孤胤郑重地问她。

而她，除了惊愕地看着他，再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纷乱杂陈，没有思绪，也理不出头绪。

……

几天后，南宫华引被叶青之允许出房门，她走到雕塑一样站着的南宫家的人面前，剜心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抡起完好的左臂，“啪啪啪啪啪……”地赏了他们每人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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