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忆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康王出来打圆场：“哼，你说让发毒誓便发毒誓，我们又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你说什么我们便要做什么。”

云千忆声音淡淡：“不敢便是心虚了呗。”

康王瞪她：“休要胡说，妖言惑众。”

“是不是胡说，康王心里大概也有数了，又何必强撑呢？”

御书房中，静得可怕。

少女气势凛然，字字如珠玉，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皇帝的眼眸不禁透出几分对她的欣赏之意，本以为不过是殷家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义孙女，又没有血脉关系，想那殷老头也不会多么重视她。

现在几次下来，他终于明白殷家人看中她的原因了。

这姑娘不仅聪明，而且她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那气势让他这个皇帝都不禁为之一动，是个心里有成算且厉害的。

这样的小姑娘若杀了似乎有点可惜，而且杀她而得罪了殷老头，得罪了殷府，那有点不划算。

燕玦讲扳指戴在手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准备说什么，忽然，有小内侍匆匆而来，禀报道：“皇上，西临二皇子前来拜见。”

楚玉缓步跨进大殿，一眼便看见那个如百合一般的小姑娘，脊背笔直，站在那儿，很有几分风骨。

他眼眸深了深：“天晟皇帝陛下。”

“快请。”

楚玉坐在了燕玦的对面，垂眸望了眼跪着的孙明阳，他摩挲着下巴，无声叹出一口气。

女人的战争啊，本以为那天他的说辞，可以让孙明阳闹腾一阵，从中挑拨一下云千忆与肃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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