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休息成了程源菲的一大难题。

她本已经和季安越挑明，两人如今已然是摆明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可是突然之间的事态变化，让她不得不在季宅过夜。

本来程源菲还盘算着等晚饭过后就偷偷的回程家去，可谁料想吃完晚饭，季老太太竟然拉着她话家常，不仅拿出来在国外休养期间拍摄的影集给程源菲看，还说不完的人文趣事，程源菲强作欢笑的应付着，却不想这一聊就聊到了十一点半，直到季烨辰亲自来请老太太休息。

“奶奶，您快看看现在几点了？时差还没倒过来啊您？”季烨辰温声细语的笑劝。

季老太太瞅了瞅时间，这才回过神来：“哎呦，都这么晚了啊！那可真的休息了，菲菲你困了吧？”她偏头问着自己的孙媳妇：“看我这老太婆，人老了就喜欢絮叨，你快上去休息吧！”

程源菲连声应着，等到风蔓歌接替季烨辰将老太太送回房间休息后，脸上的笑立马就僵硬了。

然后，她走到门边，注视着外面的漆黑深夜叹了口气。

“很为难吧？”温文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季烨辰双手插兜，站立在她的身旁，也望进那一片黑暗去：“奶奶是真的喜欢你，若是让她知道了你要和阿越离婚，老人家一定接受不了。”

程源菲咬了咬下唇：“大哥，你的意思是……这婚是离不得吗？”

“不是离不得，而是不必离。”季烨辰微微转身低下头看她，耐心的规劝：“在我看来，你和阿越，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可原谅，若是今天程氏真的是被击垮了，那自然另当别论，可整件事有惊无险，程氏安全无虞，虽然这件事错在阿越，但是难道你就不想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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