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涞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丫头，从他现身，她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姜宗义是他的养父，有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哪怕明知道姜宗义做的事情违背了他的原则，他也不得不遵循。

为人子，孝字当头。

何况他当初差点儿饿死街头，是姜宗义把他带去面馆，给了他一大碗牛肉面，让他第一次尝到饱肚子的滋味。

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欠下的债，只能一点点慢慢还。

“不，你不知道。”姜亦琛右手垂在身侧，夹在手上的薄荷烟，升腾起袅袅烟雾，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抿了抿唇角，静默了片刻，“小生姜，我知道也许你心里会瞧不起四哥，但是，四哥所做得一切都无愧于地天，无愧于内心。”

虽说他平常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是一副痞痞的态度，似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他骨子里是个热血的男人，有义气也有傲气。

也许对他的行为，姜涞并会理解，甚至还会因此厌恶他，痛恨他。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把苦衷挂在嘴边的男人，宁愿就这么让她误会着。

“四哥，从小我父亲就教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姜涞的眼神在瞬间转冷，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里透出冽冷的气息。

她抬起两只拳头，正对上他的眸子，缓缓开口道，“出招吧，四哥。”

既然这一架避无可避，不如就由她来宣战。

凤眸幽邃深沉，姜亦琛的目光细细地流连在她俏丽的脸蛋上，沉默了半晌，忽然抬了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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