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山的相貌和十年前没太大差别，只是头发基本上都白了，但红光满面，脸上并没添多少皱纹，依然耳聪目明，牙口也很好，还能啃最爱的小核桃呢。

看到唐小囡，唐百山立刻就咧嘴笑了，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唐小囡身上轻轻拍了拍，慈爱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总不回来。”

“阿爷，以后我常回来啊！”唐小囡好声好气地哄，心里也有点歉疚。

她回来的时间确实太少了，可三个孩子都在城里上学，霍谨之的工作也在淞城，她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上那头了，一年回老家的时间少的可怜。

以后她得多抽些时间回来，阿爷阿嬷的年纪越来越大，能看到他们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看一天真的少一天了，否则二老不在了，她想看都看不到了。

“又骗人，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唐百山扁了扁嘴，在唐小囡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张满月正好出来了，见状便斥道：“小囡要带三个孩子，还要照顾谨之，哪有时间常回来，你个老东西别得理不饶人！”

“阿嬷！”

唐小囡扑了过去，搂住张满月的胳膊亲昵地叫着，老太太这两年脸上的皱纹多了些，但头发依然黑多白少，气色也很好，只是走路不及当年的风风火火了，迟钝了许多。

“别听你阿爷的，他就瞎叫唤，你有时间就回来，没事不回来也行，我和你阿爷都好着呢，还能再活几年！”

张满月笑呵呵地说着，在唐小囡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就像小时候那样，在老太太眼里，孙女不管多大了，还是那个会撒娇的小孙女儿，怎么疼都疼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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