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喜欢，被人说放在心上，顾海洋猛地顿住脚步，没有马上回头，而是轻轻地出声：“我也很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小如！这辈子，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再不会有别人。”

前世她死了，抱着她的骨灰，顾海洋也这么说过。苏如靠近他身边，搂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了，我也一样。”

缓缓回头，顾海洋的眼底有水雾，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一晃眼就不见了。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咱们去海城的饭店吃饭，一会儿再把你送回来。”

苏如点头，跟着他往学校门口走去：“你什么时候回单位？晚上住哪儿？要去看望你舅舅吗？”

“明天早上六点多的火车，晚上住招待所，不去看舅舅了，时间来不及。”顾海洋带着苏如寻找吃饭的饭店，走了两条街才找到。

两人进了饭店，看了下“今日供应”，要了两碗米饭，一个毛豆烧肉，一个西红柿蛋汤，还有一个烧茄子。

饭店的服务员看了眼顾海洋，有气无力地喊道：“一斤粮票，半斤肉票，三毛八分钱。”

顾海洋掏出兜里的钱和票，抽出服务员要的数量，递了过去。

服务员眼睛亮，看见顾海洋手里有两张工业券，还有张手表票，一张自行车票，上面盖着“特供”两个字。

顿时来了精神，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同志！你那工业券和手表票卖吗？要不换也行。”

顾海洋回头看了眼坐在饭桌旁的苏如，摇摇头：“不卖，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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