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言。

夜深，露重。

村里的人喝得差不多了都各自回家了，家家户户依稀亮起了灯笼。

而安东篱和纪四砚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面对杯盘狼藉的场景，安东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她还觉得这酒挺烈的。现在居然觉得索然无味，就和白开水一样。

“没意思！”她打着酒嗝，随手掐起一颗盘子里的葡萄，不巧，某人这个时候也来拿葡萄了。

双手相碰。

安东篱感觉身旁那人的手颤了颤，她转过头盯着纪四砚白皙的面庞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你抖什么？这天很冷吗？”

两人本来就坐的很近，安东篱这么说话酒气就喷到了纪四砚的脸上。

他叹了叹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岔开了话题，“夜深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早点回去睡觉！”

“明天要走？”安东篱这个时候就犯糊涂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要去哪啊？”

纪四砚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真饭迷糊还是假犯迷糊，不过她这样子还有点可爱。

他拉了拉她的衣领子，想要把她拉起了，但谁想到她居然直接倒在地上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

她半眯着眼，半张脸都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这家伙……”纪四砚似乎有些无奈，他蹲下一把抱起地上的人，而那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竟然还望他怀里钻了钻。

“唉……好重呀！”

夜色朦胧，只有微微晃动的影子，还有微微叹息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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