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见杨悄悄一脸思索的表情，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还真能想出来？就算你能想出来，不代表从小就在院子里的陈玲珊能想到啊。”

杨悄悄恍然大悟。这时候的陈玲珊还是陈家宅子里的小丫鬟，她眼里的天地就只在方寸之间，她能听到的戏曲，基本都是跟着主人听过的，陈家老太太喜欢听的戏绝对不可能反映什么女子独立，还是情情爱爱比较主流。

“希望剧情赶紧快进到陈玲珊离开陈家。”杨悄悄活动了一下筋骨。“演小丫鬟总感觉畏畏缩缩的。”

她今日的妆容也刻意往清丽淡雅的方向修饰，弱化了她本身艳丽的五官。杨悄悄本来有一双浓眉，因为要饰演民国女子，忍痛剃掉，画成了烟笼寒水的柳叶弯眉，而她长度及腰的秀发虽然此时还梳成麻花辫垂在身后，却也即将面临剪掉的命运。

今天的戏拍完，杨悄悄卸掉妆容之后，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总觉得有些陌生，舒洌给她打视频电话过来，直接被她挂掉。

对方发了个问号。

杨悄悄：不方便，等一下。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眉笔，抓紧时间画了眉毛，才把视频电话打回去，结果这次轮到舒洌不接电话了。

他还有脾气了？杨悄悄看着手机，撅起嘴，有些不高兴。

过了十分钟，舒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开始疑惑，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问他是不是也在忙。

舒洌依旧没回，又过了十分钟，杨悄悄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转圈圈，一听到微信提示音，就猛地拿起手机，结果发现是宋池问她要不要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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