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疯魔般地嘶吼狂叫，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

完好的左手上出现一把黑羽扇，他蓄力一甩，便有数十根翎羽激射而出，翎羽划破虚空，响起呼呼的破空之声，视线中只余一道道乌光快速划过天际。

“回来！”

穆长宁高声大喊：“你们都给我回来！”

两只灵兽头一回没有听从主人的命令，它们已经飞不动了，仅剩的力气在方才用了个干净，它们只能各自张开羽翼，将穆长宁包围在其中。

头顶的光被它们的身躯挡住，穆长宁好像听到了有利器刺入血肉的声响，一声又一声。随后又有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到她的脸上，流到唇边，她分明尝到了浓浓的腥甜味。

穆长宁瞪大双眼。

两只灵兽的身躯倒下，头顶被遮蔽的天光也终于透进来，刺得她双目一片湿热。

通天霹雳虎雪白的皮毛都被血染红，而金鸾鸟身上的火苗也尽数熄灭，她入目所见，皆是一片暗红。

“不要，不要……”穆长宁口中喃喃不断，拖着僵硬虚软的身体一步步往前爬。

温软柔顺的皮毛，它们的身躯分明还很温暖。

“你们起来，起来啊……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们了！”

再多的威胁都没了用，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后来只剩下压抑沉痛的哽咽饮泣。

而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远方响起来，封奕惊惶抬眸，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辨别得出那是烛风的声音，心中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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