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话语传来，萨尔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帘，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即使……你不会原谅我，律师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万一我有事，律师会直接在那天宣读遗嘱，这个位子也许你很厌恶，但我还是希望你会接受我想给你的一切，还有深雪她……”

“自作多情。”风默月的语气很是嘲讽，这种类似交代遗言的场景，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萨尔没有在意他的话，自顾地低声说道：“我会接受手术，如果我不能醒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也没有资格葬在她的旁边，但我希望你能够告诉她，我真的错了。”

“……”

“你到时候，能不……能来看看我的墓，要是真的不想进来，就算……”

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的身体，他那冷漠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算只是……只是路过看一眼，也可以……”他抬起眼眸，那原本很是深邃的紫色眼眸，此时满是哀求的意味。

“……”

他十分艰难地伸出手，望着这个自己唯一愧疚的儿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可以吗？”

风默月避开了他即将要触碰到他衣服的手，萨尔看见后，眼中顿时蒙上一层死灰般的黯然，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整个人似乎彻底失去了生机。

看见这一幕，也许是他的恻隐之心在作祟，或者是那曾经儿时的记忆，风默月完全沉默片刻，终于开了口：“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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