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清醒过来,身体疼得都麻木了,房间里还亮着那昏黄的灯光,她的鼻息间全是血腥气。她已经虚弱到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了。
下属怕将她打死了,去请示了主子时爻。时爻闭目假寐,听完头也没抬,“她还是不肯说吗?”
“怎么打都不说。”
“该死!”他凌冽的眉峰皱起,表情顿时褪了邪气,恨毒刻骨起来。他骂了一声,站起身来,下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骂谁。
“可不能将她给打死了,打死了我拿什么来威胁宫池若呢?”他自言自语一声,看着规规矩矩站立的属下,眼里藏刀,“这样不行,得换个法子让她开口。”
硬的不行,他就给她来点软的。
可他没料到这女人这么难对付,竟然软硬都不吃。
他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垂下的脸抬起来。这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白得像一撕就破的纸张,衬得那眼珠幽深得犹如黑夜的星子。
他低声道,声音邪邪带着诱哄,“这又是何苦呢?你只要说出你所知道的,宫池若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也好,你说出来,只一点就行,就不用受这遭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瞅了半晌,时爻都要以为她开始认真考虑了,结果她的眼里沉沉地却升了笑意,“从我这里,你真的什么都别想知道了。”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难却清晰无比。
她笑起来单纯而嘲弄,对着他的浓烈张扬的眉目,看着真是无畏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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