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卓无言可能会离开，可能不会再出现，许灵依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没想到当卓无言说他们将要别离的时候，她竟然会这么难过，哪怕这只是一种可能。

“心愿完成了，就该离开，这不是当初我们说好的吗？”卓无言的声音很低，比起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低。

许灵依似乎有些印象，他们好像的确是这样约定过，但当时他们只是刚认识，也并不互相了解。

那时的卓无言对许灵依来说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灵魂，然而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你不是说过，只完成这一个心愿是不够的，你还有很多的心愿想要实现，只要你不离开，不管你有多少心愿我都会帮你完成。”

对于现在的许灵依来说，卓无言的心愿就是许灵依自己的心愿。

她想要帮他完成所有他想要完成的事情，想要和他一起完成那些他们相似甚至相同的梦想。

许灵依以为卓无言听到自己这样说，就会开心的说他会留下来，没想到他却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帮他完成心愿？为什么不愿让他离开？

因为他不在身边会不开心，因为他离开会难过，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许灵依不解，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你救过我，这是我欠你的。”这是短时间内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

卓无言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很苦，许灵依不知道这个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要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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