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衍握住程隅撑着自己的一双手，一把推到了程隅脑袋的两侧，人跟着压了下来。

程隅觉得有块大石砸过来似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几乎在这下一瞬，莫之衍已是俯下脑袋……

莫之衍苍白的唇，冰冰凉凉，微寒的气息与程隅截然相反。她像是被瞬间冰封，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脑袋也顿时一片空白。

轰!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仿佛一道电流直入程隅心扉。

莫之衍也感受到了程隅的瞬间的僵硬和震惊，紧闭的双眼猛然睁了开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程隅的面颊，使她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

“程隅。”

莫之衍猛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抬起头笑道：“傻了？”

这一笑与以往的截然不同，像是一种突破枷锁的释然，太过耀眼和灿烂，晃得程隅眼晕。

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一只手覆盖在了她的双眼上，眼前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莫之衍搂着她的腰，嘴角微扬，再次低头。

隔着法衣，程隅感受到了莫之衍身体的冰冷和结实。

细碎的声音程隅耳畔响起，逐渐变热的气息，还有心底里异样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在黑暗中成倍的放大。

可程隅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识海里突然出现的一幕幕记忆碎片给吓了一跳。

这些记忆碎片好似在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重印，也让程隅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许久之前的某一个夜晚。

犹记得那日，程隅喝了曲泫长老的一杯灵酒，出了殿青候洞府之后，就头脑发晕，整个人头重脚轻，很是难受。因是宵禁，遂阳的山道上寂静无比，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只凭着一点感知竟然去了莫之衍的莫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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