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音在等待一个机会。
等待能够帮助她的人自远方而来,为她换走那柄越王剑。
傅怀音将剑拿回来后,便仔细考察,将它的构造与细节一一仔细绘下。这柄剑中脊起线,两从斜弧,双刃呈弧形于近锋处收狭,喇叭形素面剑首,上有错金纹饰,除却剑格两面有错金鸟虫书铭文外,剑首亦有字环绕,共计32字铭文,剑格一面刻有“戊(越)王亓北古”几字,另一面刻有“自元用之”四字,剑首则为“台戊王亓北古自作元用之剑”。傅怀音猜想,“戊”应为“越”字,“亓北古”就如顾寒江所说,是越语发言“盲姑”,也就是越王不寿的越语名。
刻有铭文的青铜器价值翻百倍,刻有铭文的青铜剑亦是如此,因为这些铭文可以准确地告知后世这样器物是何年代,为何人所拥有。再者,历史上是否曾经有越王不寿这个人一直存在争议,若此剑为真品,那么便可证明历史上确实有越王不寿此人。
傅怀音深知这柄越王剑的价值,她想尽办法也不会让陈哲将它带出中国国境。
最好的办法是在陈哲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将剑送走,这样陈哲才不会继续打越王剑的主意。只是瞒天过海没有那么简单。
庆幸的是,沈洄如今不再限制傅怀音的自由,她可以随时出入沈府。陈哲自然是不会放心,每一回傅怀音出门,总有人跟着她。傅怀音想了个法子,隔几天便外出一切,却不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到酒楼吃东西,或是到滇池边赏花游船,或是到裁缝铺、胭脂铺里买些东西,或是在街市上随意逛逛。如此反复多次,跟着她的人便放松了警惕,以为她只是在宅院里待得久了闷得慌,外出透气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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