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来处变不惊的人变得这样一个模样,让夏昭衣唇边笑意变暖。
她垂眸看了看发簪,又抬头看回面前的男人,说道:“先生,进去说吗?”
“来来来。”言回先生忙道。
他起身关门,很轻的声响,将一街清寒也关于门外。
后堂干净宽阔,地上铺着一张软席,置着一座四方小案,案上一本书,一壶茶,一个烛台,一个纯铜香炉,香炉上淡烟袅袅,是一品的水沉。
“这发簪,你是哪来的?”言回先生跟过来问道。
“故人的,”夏昭衣笑道,“他与发簪主人交情不浅,临走前让我拿这只发簪来此地找活干。”
“故人?是男是女?”
“男,是我族中兄长。”夏昭衣回道。
“那你所说的临走前……你兄长临走,去了哪?”
夏昭衣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言回先生微顿,而后也笑了,带着些许无奈。
是了,与她相关的人或事,且又交情不浅,定不是什么寻常等闲的人物,这类人大多数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行踪,怎好多问,问了又有何干。
而且,这小女童不卑不亢,端正端庄,身上的衣服料子却着实极差,兴许是家中出了变故了。
“罢了,”言回先生说道,“看在这发簪的份上,我便收留下你吧。”
小女童却又摇头,认真的说道:“不是的,先生,我之所以给你看发簪,是想要告诉你,我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我要找的活不是斟茶倒水,也不是端盘子和洗碗,我来此,更不是求你收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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