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景茂这么一说，萧存玉平静的心竟然也有一丁点的微不可见的紧张了。

这书院这么有意思的吗？！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上课，这牌匾我没办法替你刻，你自己来吧！对了，千万别到处乱跑，书院空房间多，听说招惹了不少脏东西，半夜还会哭呢，这书院没一个正常人，一定要保护自己，活着出去！”周景茂严肃的说道。

其实……

从进来第一天，他就在害怕。

满脑子都是当初萧存玉说的“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言辞，浑身都绷紧了，看谁都像坏人。

空房间招傀的事儿，是这里以前的学子说的，那些学子多在这里学习多年了，应该不会骗人。

是的，这里还有几十名老生。

来之前，周景茂以为是像萧存玉说的那样，不够格不给出师，实际上并不然。

万钧书院藏书特别多，包罗天下知识，但书院还维持着多年前的规矩，那就是什么样的才学只能看对应级别的书，这些书，多得终身都看不完，所以这些老生不愿意离开，怕走了之后，没机会再接触这里的书籍了。

都是些痴人。

当然，也不乏避世性格的，躲在这里熬资历，准备到了年纪之后，在这里头当个夫子，幻想有一日，外头的人突然想起这里，将它维持下去。

都是情怀。

这些老生，从一定程度上说，已经不是学子了。

在周景茂来之前，其实是……一个新鲜血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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