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云散起来竟然这么快。白鹿镇赢得了最后一抹余晖。黑瓦屋檐上还是湿的,挂着浅淡的水痕。慕容行人高马大,又略微有些瘦,负手看黄昏时的换岗。被人一脚踹向后背,踉跄向前几步,在暮光里回转了身子。
踢他的人是侯聪。
这种背后来的,窝心踢的拳脚,他和独孤正、元又从小没少挨。以至于他凭直觉就分得清突如其来的袭击是敌人,还是他的大公子。
是敌人就躲开,就反击,是大公子,就受着。
侯聪红了眼,身后跟着仓皇失措的长空、慧娘,还有虽然跟过来,却背对着这一切的白衣。
没人敢劝。
白衣是在看到侯聪落泪的那一刻转过了脸。又不敢走。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侯聪的声音沙哑着。
“我知道。”慕容行声音不大,非常清晰。
侯聪来的路上,不知道从哪儿抽了根马鞭子,当慕容行的回答落地,他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地向他的大毛砸去。
他学过使鞭的,这在十八般武艺里头——但是使不好,不合他的性子,所以这根原本就不是设计制作成为武器的普通马鞭,更是疯狂纷舞,在残虐着慕容行的同时,也不免打到他自己的手上、身上、脸上。
在如风也如恨的鞭痕杂乱中,他和他都没闭眼,都看着对方。20多年的情分。
慕容行出生,2岁多的侯聪就跟着父母去贺喜,甚至作为柱国大将军家的大公子,是慕容家族外,第一个抱起那个深灰色瞳孔的婴儿的人。节庆之日,生日,红白喜事,他们都要见面,小毛头们被教育,将来侍奉和跟随大公子,最强的几个可以跟在最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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