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案子,也不像旁的案子,按照程序提审,定刑,不论生死,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反而悬了五年而不决。若说她是重犯吧,那早就该杀头了事,何苦浪费粮食?可她不仅没杀头,还享受着旁的囚犯没有的恩典,她生病时,指挥使大人还会请了太医来为她诊冶;说她不是重犯吧,偏生又关押在诏狱最阴冷潮湿的角落,里面还时不时会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有时半夜不绝,可见对她刑讯之狠……
他们好奇,却不敢询问太多。
只是隐隐有所耳闻,那个妇人似是与皇后娘娘有些牵扯。
可她若是皇后的人,为何又在此关押了整整五年?
“吱呀”一声,腐朽的木门打开了。
铺着干草的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抬头,仰着白惨惨的脸,看向甲一。
“呵……”
喘一道低气,她像是在笑。
可那喑哑破败的声音,却比哭更为难听。
“你今天不痛快了?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折磨我?”
甲一并不答话,只是看向门边的狱卒。
那小伙子被他一瞄,吓得脊背都生出汗来,赶紧低头禀道,“大人,她今日吃了三顿竹笞子,嘴还是犟得很……冒犯了大人,回头小的定会好好收拾她。”
吃竹笞子算是一种业内俗话,差不多是笞刑的意思。
不过,诏狱的笞刑与别处相比又有不同。
那竹笞上……都是洒了盐的。
甲一微微眯眼,看他,“可有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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