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莽莽撞撞。一道白色流光行走得飞快，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按理说，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这样崎岖的山路、这样陡滑的雪地上仍能保持疾步而行的人，应该有很好的轻功。即使不是最顶尖，也一定是一流之列。

可是这人偏偏很奇怪，她一脚往东，一脚往西，这一脚踩得极深，那一脚又落得清浅，摇摇晃晃竟然好像喝醉了的酒鬼不能掌握平衡一般。

可是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喝醉，因为喝醉的人走不了这么快。

她之所以深一脚浅一脚、飘飘晃晃、站立不稳，其实只不过因为她已经是个疯子。

是的，这个在黑暗中疾走的女疯子，正是凤十二。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他！杀了他们！......”凤十二此刻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双眼血红犹如地狱鬼魅，她一边朝欧阳家的大本营疾步走着，一边在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一行六七里，都是茫茫白雪无人迹，若是搁常人，早就疲累不堪吵着要稍作休息了。

可是凤十二没有，已经疯癫了的她完全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哪怕是再多走上三五倍的距离，恐怕也依然会瞪着她那双满是红血丝的肿眼，不知疲惫的前行。

不过还好，她不需要再多走上三五倍的距离了，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有人叫住了她。

“喂！那边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喊话的人是个男的，正站在欧阳族人所居之地的入口冲着凤十二喊话，像个守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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