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二突然笑了。她笑，是因为她在临死之前已经找到了自己爱上欧阳白的那一刻。

就是从最初的四眸相对，只是深深地一望就看进了彼此的眼睛里，然后谁都没想到这一进就进去了那么久的时光。

“欧阳白，如果我死了，你这辈子可千万别忘了我啊。”凤十二的声音里透露出无比眷恋，可顷刻之间已被那狂吼的风暴巨人给淹没殆尽！

“凤十二，眼看命都要没了竟然还有闲心想着你的小情郎，这世间真是留你无用！就让老夫送你去见阎王吧！”这边欧阳冷冷突然狰狞地大吼道。

凤十二睁开眼睛，那高达数千丈的风暴巨人就贴在她脸前不到半尺的距离，凛冽呼啸的冰霜吹破了她的脸，流下一道道殷红的鲜血来。

凤十二透过这呼啸着的冷冽风雪看到了坐在雪地上操控着雪龙之头和风暴巨人的欧阳冷冷，她看到了他满脸的狰狞、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嘲笑，也见到了他足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凤十二在这一刻竟然觉得他很可怜。

“他大概从来都不懂得爱为何物吧？”凤十二遗憾地说道：“其实不光是他，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都不曾明白真正的爱情为何物吧？”

“你说什么？！”欧阳冷冷突然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咆哮着的风暴巨人突然安静了一些。

凤十二叹息地摇了摇头，道：“我说你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拥有爱情，你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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