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二惊讶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诧异地道：“怎么可能！？”

那少年瞥了凤十二一眼，冷笑道：“你们女人啊，就是生得再漂亮那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这种场面，照比两军开战可差得太远了！你还没见过屠城是什么样子吧？哪里有给你跪下求饶的机会？男的直接大卸八块，女的直接被十几个饥、渴难耐的士兵轮番玩弄至死！呵呵，小孩子？你以为小孩子就会因此而免遭劫难了吗？你错了！小孩子只能被军马践踏致死！”

他这番话说出来，凤十二不禁愣住了，许久才深深地看着少年，迟疑地开口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那少年望着凤十二，许久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转过了头，望向了很遥远的星辰。

在很黑很黑的天空中，又数也数不清的星星。那些星星一闪一闪，一闪一闪，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一颗星星闪着闪着，突然就灭了。

良久，那少年朝着远方不知道哪一颗星星的方向吹了一口冷气，轻轻地开口道：“看好戏就要专心点儿！省得错过了那些精彩的画面！”

凤十二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没有再追问。

房屋下方的欧阳白依旧在吹着那杆玉箫，只是箫声又一点一点归于了平静，又开始变得低沉婉转了起来。

“要结束了吗？”凤十二怔怔地出声道。

“嗯，要结束了。”旁边的少年轻声说道，他眼睛望着下方抱头痛哭，声音却已经是越来越小，好像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的众人，缓缓说道：“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很多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从此以后都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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