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姬圣母凭空一变，将盒子扔在了她脚下，轻轻地开口，声音极冷：“然后呢？欢，你想怎么做？”

宫凝欢双手颤抖地抱住了那个盒子，打开了，确定里头装着的是南顾的心了，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合上了盒子，抬起头，眼眶还是红通通地一片，声音伴随着几分抽咽：“天族和神龙族对立着，井水不犯河水，就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圣母，我不想了……”

长姬圣母没有看她，而是目视着殿外，一字一顿地：“你是，彻底栽在这个劫里了。”

她说着，静默了许久，又慢慢地在宫凝欢面前俯下身来，跪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了看她，用手帕擦拭去宫凝欢的眼泪，“从小到大，统共没见你掉过几次眼泪，如今可好，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值得吗？”

“欢，你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这个人有目的性的接近你，你们是对立的关系，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宫凝欢看着她，眼睛沾着白茫茫的雾气，看着眼神有些空洞漠然。

长姬圣母看了她好一会，见她不说话，又慢慢地转开了头，陪着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安静地看着殿外的天边，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叹息了一声，“你说，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圣母没觉得什么好不好的，你若是心不甘心不愿，自然是无法飞升了，但只有一步之遥了，不会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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