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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到来时，诡谲的是，月还未沉落，乌云密布，笼罩着半边月，似是阴气煞重得很。

夕歌虽然法力不如从前，但一看窗外这星象便知运势不对，她知道此时宫凝欢正在隔壁屋接受治疗，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忍着身上的疼痛披了披风便推开门过去了。

隔壁屋的门半敞着，阴凉凉的风吹来，院子里的落叶在半空徐徐打转，簌簌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夕歌轻簇着眉进去，看到屋里头点着灯，宫凝欢躺在床榻上似乎昏睡过去了，她的身旁是南顾守着，南顾把她的手儿握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墨痕将冶炼过火的水鹿滴倒入杯盏，然后配合着莫道世尊施法治疗宫凝欢眼睛的时候，默默地数着时间。

夕歌便看着莫道世尊掌心的灵光一下一下地覆过宫凝欢的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墨痕终于抬起头来，“好，了。”

莫道世尊也没看他，伸手把杯盏接过来，将那水鹿滴不紧不慢地往宫凝欢的眼角滴，可以看得到的是，每滴一下，宫凝欢的眉眼便被刺激疼痛得直蹙紧了，手指也紧紧抓着南顾的手不肯放。

南顾轻轻捏着人儿的手，，心疼地皱起眉，“这是什么？”

“好，东，西。”墨痕说着看向莫道世尊，“师，父，水，鹿，滴，怎，么，炼，的？”

“想知道？”

“啊。”

“想都不要想。”莫道世尊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打算当着外人面前给自己这个徒弟半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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