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办公楼顶层。

何绍业站在落地窗前，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对面的霓虹灯牌一闪一闪。

他手里夹着一根香烟，一长截的烟灰，昭示着他已经冷落这根香烟很久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当郭松进门时，何绍业已经收敛好一切的情绪，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不用他问，郭松自发地开始报告。

“我去看过周曼小姐，对于背上的伤，她一直是闭口不谈，甚至还想隐瞒。但是我拿到了她的病例，伤情报告上显示，她的伤口是来源于重物撞击。”

撞击...

何绍业的眉间拢起，记忆也被牵动。

黑暗中抱着他的温热身体，吊灯坠落时，耳边隐忍的闷哼。

他略闭了闭眼，才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我知道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帮我查一查白晓莹，自从那场地震之后，她都做了什么。”

“是。”

郭松恭敬地退了出去。

-

何绍业仰靠在沙发上，单手把额前的碎发耙到脑后。

此刻，他的神情是少有的困惑。

难道，那天救他的，是周曼？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当日他信了是白晓莹救他，一个是先入为主，另外一个，就是白晓莹是明确对他表现出过好感的。

他让白晓莹做了女主角，还帮她解决了负面新闻。

白晓莹为了讨好他，投其所好，故意表现出自己博学的样子。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而周曼跟他只有短短几面之缘，她的表现一直是矜持内敛，完全不像是喜欢他会为他去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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