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飞霜嘴角的肌肉牵动了一下：“那么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的发言，视作你对你现在生活现状有所不满？”

“如果你是这么看待的话，我倒是无所谓——”谭兴淡淡道：“但是我也不想违心地说我对我的现状非常满意——但是、即使我并不能说我所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人愉快的，我能够保证的一点就是我确实对于‘母亲’抱有感恩之心。同时我也鄙视那些同样被母亲所抚养，却嘲笑母亲是个疯子的人——虽然我并没有看名字，但是我大概也能想到你的一部分情报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了——”

谭兴幽幽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谁对母亲发表不满的话，那么就只有母亲自己的孩子而已——然而当时迫不得已，她把自己的孩子丢掉了，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也始终都在赎罪。虽然不知道被自己丢弃的孩子是在哪里幸福长大、还是已经死亡——可毫无疑问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可能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了——她只能活在幻想中，然后利用我们来当她赎罪的替代。”

“可是、那是并不能替代的吧。”风如夜说出了有些冷酷的台词来，推了推镜框——

他方才在秋飞霜开口的时候，就换了个位置、坐到了秋飞霜的身边去——

做出了同样的举动的还有楚殇离——

不过楚殇离本来就坐在距离秋飞霜很近的座位上，所以靠近的时候也并不算是非常显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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