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曹胜拿过一张纸，用冯时夏颇为熟悉的手法撕下两张不规则的毛边纸片，写了几个字递过来。

冯时夏瞧了一眼上边的内容，有数字，正好对应她买的东西，她猜是售货小票之类的。

以前没这张纸。

曹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是借用了您的法子。”

冯时夏没听懂也懂了，只是想着小票用这个挺麻烦的，像她用来做兑换券，无论是纸片还是底片最多三五天就更新了。

而小票是售货凭证，这种东西真要留存，尤其在这种时代，真打算处理售后，不约定退换期限，可能几年后都有人拿一匹放旧的新布找回来。

之前没有凭证还好，那些人即便想做点什么都没办法。

布料总归是批量生产，天下的布店何其多，只要不是短时间上门的，哪个说得清你究竟哪里买的？

而现在你店家主动祭出凭证，只要他们心念一动，都可能找上门来。

在规则未定时推出这个，先不说这件事主动带起的麻烦，就是己方保留存根都是件麻烦事。

带毛边的纸片相对完好地保存几天、几月可能都有办法，但若要累计到以年计，除了数量庞大之外，防潮、防鼠、防虫、防老化，样样都是费心的事。

不然一旦留存的核对毛边有一点损坏，到时辨不明真相就会引来祸患。

她用这个一来是预定的有效期极短，收回即作废。二是蛋糕这县城里看起来只有自家有，有什么问题是必然找上门的。三是食品安全一出问题就是大事，她必须慎重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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