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盛长宁住的小院中,林翕然还在白着脸,瞥了一眼就看见了里头已然掌起的灯火。
还有……原先陪在盛长宁左右的立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此时正拿着一件披风候在院门边,翘首以盼地等着主子回来。
俨然……俨然一派看破他布下的局后,却将计就计再摆了他一道的情形。
林翕然的脸已然由白转青,他的唇角越发哆嗦得厉害,似有些不受控制了一般。
“你、你们……好狠毒!”
下了软轿的盛长宁听着这话,不紧不慢地勾了唇角来笑。
她道:“那又如何?再骂一句把你嘴削了!”
左湳在旁边瞧着听着,嘴角微抽,又瞥见那五花大绑的人,已然满眼蓄了泪,他的神情更不觉地带了几分冷淡。
这些人,都怕是些不正常的罢?
………………
其实一早,盛长宁便就发觉了不大对劲的地方,好在她向来喜欢留有一手的准备。
发髻上戴的木簪和珠钗,看着颇有些违和,可那支珠钗上藏着岐白粉,那是他们出密林时,那位老前辈相赠的良药。
说是只要撒出一些许来,便可以化去世间的迷蒙心智的东西,而与珠钗并簪的木簪子,正是她歪头时相扣拨弄出岐白粉的暗器。
是以,在她发觉那正厅里和房中的熏香不对劲时,这才有了防备之物来确保自己不迷失心智。
“白露。”
弄了这么一大出,酒宴之上的酒虽然被倒入了袖中备好的巾帕上,那酒水滴酒未入喉中,可盛长宁还是觉得累得紧、晕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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