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捏着手机，冲着陈屹笑：“东西都弄好了？”

陈屹点了点头，回身关上门。

简婕问：“弄好了怎么不进来？”

陈屹看了一眼简婕的手机道：“看你在给家里打电话，怕打扰你。”

“偷听我讲电话是不是？”简婕挑眉：“怎么？怕我跑了不成？”

陈屹伸手挠了挠头，走过来拉了一条凳子也坐下来，挨着简婕，伸手去烤火。

“你不会。”他忽然道，语气笃定。

简婕手里的手机转了转，侧头看陈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陈屹的侧脸，近在咫尺，因为炭火的烘烤，本来就黑红的面皮此刻更是红通通的一片，简婕看到了上面的毛孔。

她道：“陈屹，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陈屹挑了一块木头扔进炭火盆里，下意识以为简婕问的是他的藏族名字，陈屹回道：“我阿爸。”

“我说的你的汉语名字。”

“我的初中语文老师。”

“汉族人嘛？”

“是，来支教的。”陈屹回。

“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他姓陈，所以我们都跟了他姓，屹是屹立不倒的屹，他说寓意好。”

简婕点了点头，也伸手捡起来一块木头，投进炭火盆里，“寓意确实好，和你很像。”

陈屹把手里的夹子递给简婕，简婕没接，道：“那你那个语文老师有没有给你说过汉族有句古语叫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没。”陈屹老实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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