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熙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朝离这么讨厌她仿佛有了理由一般，虽然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可，白凤熙低头，看着地上的残画……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那些一幅幅雪白的身姿，有朝叶白站在树下的背影，有他坐着写字时认真的模样，有他烹茶时温润如玉的清冷样子。

有很多都没画上五官，可白凤熙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朝叶白。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殿中互相拉扯的天后和朝离，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当初天后在天牢，说起朝叶白时的复杂，不是毫无感情，而是怨恨多余情感。

白凤熙倒吸一口冷气，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反应，有些懵，有些乱，还是带着不可置信更多。

天后神色怨怼的咬牙，“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叶白做了什么，你会动了这种心思？”

朝离整个人愣怔在原地，揪着天后的手就那么无力垂下，脸色苍白到极致，他眼眸低垂，盯着地上的残画，声音暗下，有些喃喃自语，“没关系的，没人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除了我自己……除了我自己，不会有人知道。”

“……你，”天后气的直哆嗦，唇微微泛白，“逆子，我真是白疼你了。”

天后忽然神情狰狞，她当初就不该留下朝叶白，不，把他留在昆仑山也好，她的脸上划过泪，又哭又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做了什么孽？可笑，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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