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刚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看见灵儿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身子变淡了些，然后又浮动在灵儿身前，“原来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这个时候是什么实话也没人问。

“他已经不在了是吗？”长明灯轻声说道。

灵儿没有搭话，她一直觉得他还在，只是出去了而已，所以她在这里等他，不着急的，她可以慢慢等。

得不到答案，但是长明灯也清楚，她身子微微浮动着，似乎一阵寒风吹来就能将她吹散，“其实……”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了。

风灌入这个黑夜，耳边只有风声，坐在的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或许是等着某个人说话。

“其实也不管汝，是他把你汝瞒得太厉害了。”长明灯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就跟她身子一样，很缥缈，她看着灵儿，“当初他让汝嫁给那个俗世人的时候，你可有怪过他？”

怪吗？是怪的，特别是他说出那种话的时候，她是怪的，甚至有那么一刻她还有恨意，恨他把自己推向别人，恨他不要自己。

“其实是怪的对吗？”长明灯说道，“之后他成婚汝来了……其实汝有想过他是故意的吗？”

“我知道。”灵儿开口，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说过要自己选择，若是她不去那她便和燕盏凰成婚了，但是她去了，她便做出了选择，这是他让她做的，也是她自己做的。

他从来没问过自己后不后悔，她曾经有时候也想过自己后不后悔，她觉得不，上一世她自己没明白，才导致三个人陷入万劫不复，她这事明白了，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没有记忆，没有所为的牵扯，她还是选择了他，所以没有后悔，不可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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