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的抽纸只剩下最后一张，不知道为什么，安然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恶趣味的恶作剧。

她故意夸张地在鼻子上捏了一把，然后大声地说喊道：“哎呀，怎么没有纸巾了。”

她喊完以后，左手直接伸向了一旁的徐一航，徐一航看到那只可能沾满了鼻涕的手指头伸向自己，满脸憋得通红，直到忍无可忍了，他“唰”地站了起来。

“安然，你真是太不讲究了！”

看着气得发颤的徐一航夺门而出，安然差点没有笑趴下。笑到最后，安然伸出的那只手正好将最后一张纸巾扯了出来，捏了捏鼻子，这才满意地起身往外走。

……

“老板，一包卫生纸。”

“老板，一个火机。”

两只手同时将钱递向了小卖部的老板，两人都听到了身旁的声音，瞬间对视一眼。

“又是你！”

此刻，在外人看来季川和安然的默契可真是完美契合，这时候两人的表情和眼神，那真的是一毛一样。

“老板，别理他，先给我一包纸。”安然转身盯着老板，一边说着还不忘吸了吸鼻子。要是再不买纸回去，这鼻涕可就要命了。

“火机。”季川也是丝毫不让。

“我先来的。”安然猛地一转身，指了指自己所站的位置。

学校的小卖部不大，一个小小的窗口勉强能站两个人，以安然此刻的落脚点来说，的确是她要站的靠前一些。

“你瞎吗？”季川将手扬了扬，他的个子高，手更长，他伸出去的手在安然的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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