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悦费劲口舌，终于换来杜成答应跟张锐谈一谈的机会。

她见机行事，提及贾平凡的电影。

杜成眉头微微一挑，“贾平凡又是谁？”

现在是九点钟，他的酒意散得差不多，但头还是疼得厉害。

昨晚为了讨一个电影男三号的角色，他陪一桌子的人喝酒。挨个敬酒。桌上都是大人物，名导演、制片人、投资人。

喝到半夜，回家吐得一塌糊涂。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最后吐的是酸水。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久久地难以入睡。窗外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他的心一片凄凉。

人到中年，事业一蹶不振。身边连个体己的人也没有。

他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孤独，后半夜在做噩梦。

直到晨亮，乔心悦出现在他家里，他竟一阵慌乱，以至于夹伤了她的手。除了经纪人王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他家。

她像一只粘人的小博美，跟着他走来走去，不断地游说他。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昨晚喝了多少酒，身上都是酒味呢。”她关心地问。

她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熟门熟路，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他愣愣地接过这一杯水，呆了半晌。

“我好饿。”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说道。

饥饿的感觉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做饭对乔心悦来说是小事一桩。她说：“杜老师，我给你做早餐，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还讲条件？”他觉得她格外不客气。

磨人的小妖精，莫非就是她这样的？磨了他两个小时，仍不肯离开他的家，不肯还他一片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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