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眼皮无力地眨了眨，虚弱地开口：“我想我大概是圈内第一个见到你不化妆的模样的人？”

钟尔尔还真就认真地想了会儿，道：“嗯。”

傅文再次放下剧本，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床边，把枕头垫高，半躺下来，道：“挺好的，比化妆好看，年轻人底子好，化妆品反而会让你失去灵气。”

钟尔尔走过去，替他把被子搭好。

傅文继续说：“小姑娘都是爱美的，但这个圈子的审美水平参差不齐，很多时候都不能表现出一个艺人真正的魅力，这一点你得做好心态上的准备。”

钟尔尔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就是来提前打工的罢了，老板们开心就好！”

傅文咳嗽了两声，道：“心态还不错，在读高三？”

钟尔尔点点头：“嗯。”

傅文似乎陷入了回忆，看着窗外的夜色，笑了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好喜欢打篮球，但是身体底子不好，总是被撞了摔倒，几次过后，有人担心我受伤，就不让我打了。”

他的眼眸很深，似乎已经沉浸在了那段时光的回忆里，脸上挂着几分浅浅的苦笑。

他说的那个有人，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身份，但钟尔尔没有追问。

“我朋友也喜欢打篮球，不过他估计是把人撞到的那种角色。”钟尔尔笑着想到了顾堂。

傅文收回思绪，看了看钟尔尔，道：“准备考哪所大学？”

钟尔尔脱口而出：“屹川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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