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个不复存在的人，哪里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周清瑜指了指远处的山脉：“秋天的时候，山果繁盛，我亲手酿了一些果子酒，此刻不如去尝尝我的手艺吧。”

廖爵噗嗤一笑：“还记得你第一次酿酒，酿出来比醋还酸，却硬要我喝，不知此番手艺是否见长。”

周清瑜也笑了：“我还记得你酸的愁眉苦脸却还直说好喝的模样。”

离小挽顺着城墙，回到房间，推门进来，见周文轩已经端在其内，看着几案发呆。

离小挽走到周文轩的身边坐下，问：“你当真不要那皇位么？”

周文轩见离小挽那么突兀的说一句，随机一怔：“你，都听到了？”

离小挽抱住周文轩，将头埋在周文轩的胸前，努力让自己的哽咽声显得正常些：“是，我都听到了，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周文轩缓缓伸出双手，颤抖的将她紧紧拥住：“若我真如姑母所说到最后放不下这江山呢？那时，你又当如何？”

“我......”离小挽语塞，半晌无言，到最后用小到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到那时，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周文轩的手又紧了一些：“若一切并未如我们所愿，而是失败收场呢？”

“你若称皇，我陪你军临城下，你若败北，我陪你东山再起。你若生，我便是你的人，你若死，我便是你的鬼。”

离小挽的话，让周文轩许久无言，他一直以为两人的感情，只有他一人支撑，此刻离小挽的话却是让他心头一颤，这是怎样的一份情，才能让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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