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似乎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谓的命，如果都是早就写好的，假如一个人命中要发达，难道他天天躺在家里睡大觉也能发达？这种事听听就罢，不必当真。”

白羽霜没吭声，这一会儿她的心里乱极了。

有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担忧，也有对未来究竟会怎样的迷惘，甚至还有一丝对可能发生的命运的恐慌。

张远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沉吟道：“小白，你千万别有压力。说句不好听的话，凌绮罗说的这个法子，未必就是真的啊，可能我们高估了她的道行。如果真是能力了得的修行者，她现在还会是个小演员？我觉得吧，你可能被她骗了……”

白羽霜诧异地看他一眼，问道：“这话怎么说？那天我亲眼看见她施法了。”

要不是在无为堂看到凌绮罗降伏鬼怪，白羽霜绝不可能信任凌绮罗，但她亲眼看到的事实，她不能自欺欺人。

张远忙道：“不，我是说她可能对你还有怨气，不肯真心帮你，这个建议是假的！你想想，哪有一上来就劝人退隐，还要把家财全都捐出去的，这不是坑人吗？咱们和她以前关系很差，假如你是她，你想想，你会真的要帮她吗？这是人之常情，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白羽霜一怔。

她真的细细思量起了张远的话。

假如凌绮罗得了重病，换位思考，她还真不会伸出援手。两人的交往都是因为利益和情面，看似亲密，实则连朋友都算不上，真有什么事，谁会在乎谁的死活呢？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是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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