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罗认真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薄棠却低了头，没有与她对视。

“阿棠，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爱？”凌绮罗问他。

薄棠摇头：“我相信你，可是……”

他相信她，却不敢相信他能有这样的好命一直拥有她。

尽管已经找到了逐渐改变命势的法子，但命运之途，任何方法都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薄棠不敢大意。

凌绮罗皱眉：“你今天怎么了，说一句留三句的。既然你信任我，那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薄棠沉吟数秒，沉声道：“好，我都告诉你。”

等他说完，凌绮罗哑然了。

半晌，她才惊讶道：“就为这个？”

薄棠紧张道：“这不是小事。绮罗，我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无数次体验过因为拥有又失去的感觉。虽然现在我正在努力，但我怕还是拗不过这该死的命势……我不敢想象失去你会怎样……”

凌绮罗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薄棠。

昔日那个法力高强、冷静自持、沉静聪敏的阿棠不见了，此时的他紧张慌乱、茫然无助，像个害怕被家长夺走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家长或许可以商量，然而命运之事，却难抗争。

凌绮罗拉过他的双手，把它们和自己的叠放在一起。她伏下身子，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薄棠腿上，轻声笑了。

“绮罗？”薄棠被她弄懵了。

凌绮罗“嗯”了一声，再扬脸，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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