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华如实说道：“我早已过了辟谷期，灵力虽失，亦可长时间不用进食。饿的时候……就喝一点雪水。”

白瑶光惊讶道：“就喝雪水？那也会饿的啊，难怪你瘦了这么多。”

死对头身形本就瘦削，现在就更瘦了。

怎么说呢，有种病态瘦的感觉。

“多吃点，免得你都打不过我了。”她笑着扔给他一瓶辟谷丹。

吃辟谷丹总比只喝雪水好。

夜重华接下丹药，神色微微一怔。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阿瑶，如今得知他的真实身份，还恨他么……

可他不敢面对她，甚至不敢问出：你还恨我吗。

这句话。

对他而言，沉重得很。

且那夜在溪流旁，他亲眼看见阿瑶冲着草木泄恨，言语里尽是对他的恨意。

所以他想，阿瑶应该是恨他的。

夜重华默默地倒出一枚辟谷丹服下。

白瑶光有些好笑。

平时骚话不断的死对头，现在居然一言不发了。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

“我进来时查看过了，冰火刑狱一旦进入，只有外界时间过去，才能看到出口。”

“你受刑时间在外是两个时辰，在内是两百年，现在对你来说应该过去十年了吧。”

她进来得晚，所以按照时间来算，只过去一年。

但对死对头来说，已经是十年了。

否则他也不会憔悴瘦削成这样。

白瑶光心里微叹。

想到百年前唯吾独尊威风凛凛的死对头，现在之所以这么憋屈，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

也算是她间接的害他沦落至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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